第(1/3)页 我小时候缠人,经常要母亲哄着我睡,后来母亲去世我也就开始有一个人睡,这偌大的寝宫,偌大的床铺,虽是怎么翻也翻不到边,却时常会梦到自己摔下去,心一轻,一个激灵,也就从梦中清醒了过来,随即盘腿而坐将被子裹严,紧咬着被角,开始思念母亲。 又过了好多年我才渐渐习惯一个人,如今仅仅两三天的时间我竟又习惯多一个人,容他睡在身侧,容他吻我抱我…… 一开始本是让小银子将他带到偏殿,结果他竟进了我的寝宫;见他赖着不走,便好心让他打地铺,谁料他却抢了我的床;让他睡在另一边,可他一翻身偏偏又抱住了我,真真是得寸进尺啊! 他抱就抱吧,竟还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,这是把寡人当成小孩子吗? 我怒瞪着他,他却在我的额头轻啄了一下,说道:“陛下不喜欢吗?” 我愣愣的看着他,结结巴巴道:“喜……喜欢。” 他嘴角笑意更浓,落在我唇瓣上的吻也更绵长…… “陛下可是有心事?”易天辰的声音让我猛然清醒过来,定了定心神,挑眉道:“你看出来了?” 他轻笑一声,“可是因为丞相大人?” 我惊诧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知道?” 他淡淡一笑,回道:“因为陛下难掩眸中的担忧之色。” 我摸了摸脸颊,苦笑道:“这么明显吗?不过你为何不猜是尚清,楼御史昨日为救寡人而伤,许是寡人在担心是他呢?” “两者都有,但陛下方才想的应是莫丞相。” “易卿家为何如此肯定?” “因为陛下想这两人时,神情会有不同。”他笑着解释: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陛下只是看不清自己的表情罢了。” 我心头一震,瞳孔一缩,愣怔了片刻,才又说道:“没想到易卿家你也不是那么的不解风情吗?” “陛下这是何意?” 我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寡人一直以为你只会处理公务,是个榆木脑袋,如今看来是寡人错了。”说着一顿,又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寡人想起莫逸城时是什么样的表情?” 他想了想回道:“就好比是陛下养的一条狗,幼时听话温顺,讨人喜爱,但狗逐渐便老,脾气也越发暴躁,甚至是反咬陛下一口,若是杀了,养了十年又有些于心不忍,若是放了,难保没有下一次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