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是真的!这不可能! 他的女儿是当朝贵妃,孙儿是二殿下! 他是万人之上的吏部尚书,皇亲国戚! 这不可能! 陛下是不会杀他的! 姜权那满目惊恐的眸子如覆上了一层死灰,浑身颤抖着,神色都有些扭曲,他张大了嘴巴却因害怕说不出一个字来,耳边回荡的,竟是苏轻默的那句话! ‘姜大人若就此收手,小女可既往不咎’。 他明白了! 他终于明白了! 一切都是苏轻默与萧暮尧! 他不该!不该招惹苏轻默的! 他后悔了!他真的后悔了! 姜权死死的瞪着眼睛,连瞳孔都在颤抖。 宁毓也是大惊失色,刚要求情,抬眸… 却与燕宁帝那阴冷的目光相对。 燕宁帝也正看向宁毓,一字一句道:“姜家一干人等游街示众,午时三刻,斩首行刑!” 宁毓浑身一震! 父皇也怀疑他! 父皇怀疑他包庇姜家,从中牟利! 对上燕宁帝那满含杀意的眸子,宁毓猛然垂首,不敢再作一声。 浑身,已被冷汗浸透。 “啊!” 直到迟钟带人将姜权拖了出去,姜权才反应过来,他面色苍白扭曲,乞求而又惊恐的看向燕宁帝,大喊道:“饶命…陛下饶命!饶命啊!” 迟钟自然不理会姜权的惨叫,仅片刻,姜权就被拖出殿外,那惊恐的惨叫声隐约传来,众人低垂着头,都知道等待姜权的,将是什么。 不约而同的,他们看向了,萧暮尧! 这个‘瘟神’只要出手,不是灭门也是死罪,当真是无一例外! 只有宁毓低垂着头,掩饰着眸中的戾气与狠辣。 清风餍。 此时,饶是苏轻默这般清淡如水的一人,那看着夜迁沉的眸中,也隐隐透着震惊。 夜迁沉却是抬手,手指抚过苏轻默白皙的脸颊,缓缓向下。 “为师害怕…” 手指划过宛如脂玉的脖颈,停留在那玉如意般的锁骨之上,轻轻摩擦。 “默儿离开为师”。 苏轻默娇躯一震,眸中浮现些许迷离,那冰凉的感觉从锁骨传遍全身,饶乱心神。 连长睫都在微微颤抖! 师叔说… 他怕自己…离开他! 此话 何意! 未等细想,门外却传来了槿夏的声音。 “小姐,苏远鹤在派人找你”。 夜迁沉唇角唆着一抹淡笑,丝毫没有要放开苏轻默的意思。 苏轻默霎时回神,看向夜迁沉,那两颊的嫣红还未褪去,不满道:“师叔不打算放默儿走么?” 夜迁沉极为认真的摩擦着那白皙的锁骨,沉声道:“为师在想,何时杀了苏远鹤”。 扰他好事,当真该死。 苏轻默听后却是笑了。 “师叔杀了苏远鹤,默儿守孝三年,还如何嫁人?” 夜迁沉终于是看向苏轻默,挑眉道:“那要看默儿想嫁给谁了”。 若是他人… 苏轻默这辈子都别想嫁了。 苏轻默却是抬手,抓住夜迁沉的衣襟。 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默儿父母双亡,这亲事…” 含笑道:“自然是师叔说了算”。 夜迁沉低笑出声,好个小师侄女!竟敢挑逗自己! “苏轻默”。 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下,竟是… 伸进了苏轻默的衣衫之内! 覆在细腻柔软得肩头,夜迁沉缓缓道:“你可知何为近水楼台…先得月!” 苏轻默赫然瞪大眸子,肩上冰凉传来,引的她簌簌战栗。 猛然推开夜迁沉,从这人身上下来,苏轻默那耳垂都快似滴出血来一般。 嗔怒道:“默儿不知!” 说着,便转身要向外走去,谁知刚走出一步,这人竟也起身,握住了她的手腕。 稍一用力,便又被拽进这人怀里。 “师叔!”苏轻默咬牙喊道,可那声音嗔怒娇嫩,竟是越发诱人。 “不知也无妨,待默儿回来…”夜迁沉低声道:“为师教你!” 霎时,苏轻默浑身红透,不敢再看夜迁沉一眼,便用力推开他,快步‘逃离’了房间。 却是不知,自己的神色间,怒气未见如何,却分明是… 娇羞! 自然也并未发现,夜迁沉眸中那浓浓的笑意与宠溺。 丞相府。 果不其然,苏轻默刚回碧空院,苏远鹤便来了。 看见院子里,仍是一袭白衣,深色风轻云淡的苏轻默,苏远鹤只觉心神一晃。 自己这个女儿… 无论是五年前,还是现在,他都似乎从未认真了解过苏轻默。 就更别提关心二字了。 眼下苏心娩… 倒是苏轻默,从未给他惹过什么乱子。 苏远鹤走进碧空院,神色不似以往那般疏离,问道:“默儿,回府大半年,可还习惯?” 苏轻默仍是面无神色,淡声道:“多谢父亲,很好”。 她一人在这碧空院,半年来‘与世隔绝,无人问津‘,何来习不习惯一说? 苏远鹤眼下来故作关心,当真以为她会感激涕零么? 苏轻默所想不错,此时,在看见苏轻默这般冷漠的模样后,苏远鹤霎时一噎。 只得无奈点点头道:“那便好”。 而后他看着苏轻默,问道:“这几日,你可见过娩儿?” 府中暗卫找了苏心娩几日也未找到,今早终于传回了一些消息,却让他震惊不已! 暗卫回禀,一名车夫说曾见过苏心娩,竟是苏心娩包了一辆马车,去了悀州! 苏心娩,竟是去了悀州! 宁礼琛的封地! 怎么可能!苏心娩是疯了么! 先不说今日已有消息传出,宁礼琛根本未到悀州,十有八九怕是凶多吉少了! 便说这一路千里迢迢,娩儿一介女子,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抵达呢。 简直是糊涂!愚蠢! 他无法确定这消息的真假,却是突然想到了苏轻默! 上次志儿要杀苏轻默,苏轻默却告到了京兆尹府,还好死不死被萧暮尧撞见,得知了杜姨娘的死讯。 苏轻默看似是为保命,可到底是无意,还是有心… 他瞧不出来! 所以苏心娩‘失踪’,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苏轻默。 苏远鹤盯着苏轻默,谁知,苏轻默却是神色无常,淡声道:“别说这几日了,便是我回府到现在,也未见过二妹妹几面”。 这话一出,苏远鹤又是一噎。 除了苏心娩和杜姨娘主动陷害的那几次,苏轻默的确很少离开碧空院,更别说主动招惹过娩儿了。 苏远鹤眯着眸子,试探道:“娩儿似乎…是去悀州找宁礼琛了”。 苏轻默终于是抬眸看向苏远鹤,那平静无澜的眸中透着点点惊讶,疑惑道:“她找废太子作何?” 苏远鹤… 又是一噎! 苏轻默这话说的大言不惭,无一丝关心苏心娩的意思也就罢了,那语气轻蔑,分明也未将宁礼琛放在心上。 说谎不像,瞧不上宁礼琛却绝对不假了。 许久,苏远鹤叹道:“娩儿心悦宁礼琛多年,怕是有些执拗了,可…” 可宁礼琛的死讯恐难在民间传开,娩儿不知此事,该如何是好啊!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派人去找到苏心娩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