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又很亲昵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,表扬他说:“岁岁可比阿娘强多了,阿娘在你这个年纪,只认识绿叶子,还?不知?道什么是白菜呢!” 圣上以手支颐,悠悠地道:“那可不一定?,等你到了他的年纪,知?道的保管比他多……” 一句话落地,惹得那母子俩同时用憎恶的眼神瞪着他! 圣上赶忙告饶:“好吧好吧好吧,我不说话了——我不说话了还?不行吗!” 阮仁燧前一天晚上把白菜跟西葫芦种下,第?二天清早,从床上爬起来,就?赶紧去看那六棵植物的生长?状态。 结果搞得他有点焦虑:怎么看起来蔫蔫的? 一群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 还?是燕吉忙活完手头?的事?情?之后,过?去瞧了眼,而后失笑?道:“挪苗之后蔫一会儿也是寻常,最多一两日,就?缓过?来了。” 她很肯定?地说:“白菜跟西葫芦都是很耐活的,不然书院也不会让学生们种着两种菜呀。” 德妃听?得有点讶异:“你怎么知?道?” 燕吉笑?着同她解释:“奴婢原就?是乡野女子,小时候曾经见过?爹娘耕种,所以知?道……” 德妃不免感慨一句:“还?真是术业有专攻。” 她是文官门庭出身?,易女官么,则是东都中产家庭出身。 虽然在宫里一众贵女们的对比之下不算出众,但放眼天下,其实已经超过?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。 可即便如此,在种白菜跟种西葫芦这件事?上,仍旧比不过?乡野门庭之女的燕吉。 德妃瞧着这个年轻的女官,忽然间领悟到了从前从没有想过的东西。 品格之贵、学识之广,其实从来都与出身和门第无关。 小厨房做了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,做了火腿蘑菇跟鸡肉芹菜炒木耳两个清爽小菜。 又别出心裁,用夏日里收集的玫瑰花瓣和面,蒸了粉红色的玫瑰馒头?来吃。 阮仁燧嗅到了玫瑰花的甜香与面粉的麦香。 他颠颠地洗手去了。 德妃则问?燕吉:“你还?这么年轻,平日里又机灵妥帖,有没有想过?再往上走一走?” 燕吉叫她问?得一怔:“娘娘的意思是?” 德妃却没说什么,略微思忖一会儿,叫易女官:“给燕吉找找往年司农寺的选拔试题,让她看看。” 易女官也是一愣,应声之后,还?是替燕吉多说了一句:“娘娘,司农寺考校的,可不仅仅是纯粹的作物啊……” 光是本朝及前代的农学书籍和其余的基础题,就?很棘手了。 德妃却说:“我知?道。” 只是同时她也说:“可燕吉也还?很年轻,不是吗?” 如果有心,她还?有很长?的时间可以去准备。 易女官神情?震动了一下,而后真心实意地道:“娘娘深谋远虑,远非我所能比的。” …… 深秋时节,层林尽染,也到了该看红叶的时候。 圣上专门选了个休沐日,奉太后娘娘,又协同诸多后妃,一起往翠微山行宫赏红叶去了。 秋高气爽,没了盛夏时令人烦闷的暑热,也不见寒冬腊月时的滴水成冰,正是一年之中?最舒服的时候。 偌大的翠华山,如今也已经成了一片橘与红的海洋。 那连绵的鲜艳如血的枫叶中?夹杂着或绿或黄的灌木,不知?哪朝哪代遗留下来的的凉亭,掩映其中?。 溪水兀自清澈向?前,那五彩缤纷的秋天的深红浓黄倒映在水面上,俨然是另一个独属于这个时节的秘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