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回 纵火闹东京-《剪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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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闯入了翠云楼里,点起火把,戟指喝道:“把你些阉jiān谄媚之徒,可知世间,好汉自有不平之气?好大世道,不容快活,你也休要快活!”
当时往那油盏里,扑地一把火,将个楼基点燃,都是木头构造,不片刻,火势直往上头窜,眼见便是雷公龙王,无可奈何
这一口暴虐,这时方浓浓正盛,有那禁中的,也有不要命的,舍命杀来,教赵楚一鞭一个,打杀成满地尸体,那禁中宫人,叫苦连天,仗着权势,喝令赶来军汉扑火,赵楚大喜,便将一条火把,望定繁华处只是点火,刹那间,好大一个艮岳里,火势冲天,百里之外也能见。京师里的,莫不出门远眺,不知好歹。
这里慌作一团,那矾楼里,杨戬往高处看了,慌得手脚冰凉,直奔销金帐处,醉眼朦胧的赵佶叫道:“好教官家明晓,一处反贼,好大胆,将艮岳里,点燃一把火,眼见不能救。”
直将个太平天子,唬地一跃而起忙叫救驾,使人打探,片刻回报,道:“原是赵楚那贼。”
赵佶大怒,正有杨戬来参,道:“皇城司里密探,报知这厮潜归,便在金钱巷里有瓜葛。”
赵佶大怒,道:“摆驾去见。”
行不半路里,前头撞出一行人来,却是几个妇人干当,迎面扑倒,叫道:“好是不好,那大虫归来,要将魁首掠去,本是不愿,当时写就个恩断义绝的文书,强着元奴出面,将魁首,死去活来,方才趁人不备,高梁上几悬了xìng命。”
赵佶更是咬牙切齿,道:“放着这厮,竟是个负心无意之徒。”
旁边杨戬知晓他心意,笑道:“那艮岳,失了便是失了,正是国库里充盈,不有一年半载,更添繁华,只这一个魁首,如今只怕待那厮,死了心也。”
赵佶心下欢喜,道:“正是!这物事,失了也便失了,最是难得的,便是个美人。”意甚踟蹰,乃问杨戬,“可得去?”
杨戬道:“官家一心都在那魁首身上,却不知,这妇人,譬如猫儿狗儿,须冷她一时片刻,不怕再使xìng子。”
正这时,赵楚两条金鞭,打将出一片火海,望定北门处看,已有大军团团围住,去将不得。于是转身,不辨南北,只看人少处冲突,急急走间,前头人声鼎沸,怕不有三五百人,将个小道困住。
赵楚暗道:“这一番好痛快,只是误了时辰,只怕禁中大门,都已紧闭,也好,不杀个血流成河,京师里记不得赵大郎深山猛虎。”
当时掣开金鞭,左勾右打,不防这里,正是禁中西南门,方才外头侍者传话,道是天子将归,这一行的,有来护驾,也有来奉承的,果然说起阻拦,不有几个见手段。
猛然间,那僻静处杀出一条大虫,见人便杀,不论良善,有胆小的,哪里敢当?竟飞快杀出通路,扯落一匹宫马,登时如虎添翼,那金鞭,上打三花聚顶,下打老树盘根,泼刺刺杀出血路,眼见那皇城楼头的,急忙要放断门桥,赵楚心下一急,纵马冲出,手起一鞭,砸碎了金锁,又复一鞭,打杀拦路的军头,却见那门桥,徐徐卡住。
无奈只好纵马杀回,便在个肃穆端庄禁中,一匹马,四下里乱撞,见有楼宇,一把火烧去,也不觉甚么,再杀片刻,陡然念起琼英,道:“想她是个情深意重的,见这里火起,再待片刻不见回转,只怕果然要匹马闯京师。”
乃往来路处又杀来,他这半夜厮杀,便似说书里的踹了大营,怕不有三五百个人命系在身上?那禁中的,没了血勇,如何敢拦?便是楼头上的,也想道:“这一条大虫,来去走也总有三五遭,只在此处盘旋,倘若困顿了,打将上来,登时将自家们葬送,十分不好。且送出,好教那当军的为难。”
于是让开门桥,正是赵佶急匆匆归来,陡然只见楼头灯火下,禁中一马杀出,无可当一合者。那宫马,不是个好的,飞身自门桥上跃出,却发作了力量,扑过皇城河,落在彼岸。
赵楚放眼去看,前头一排人马,仪仗整齐,黄罗伞下,坐著个白面的太平天子,喝一声道:“好狗天子,将偌大个世道,不容赵楚落身,正好打杀!”
双鞭起落,杨戬也有几分本领,抢一条金枪,拼死挡住,正见他步步紧逼中,暗地里一声喊,杀来一彪人马,当头的金甲钩镰,正是徐宁。
那徐宁,心里是个忠君报国的,眼见也顾不得那许多,挺枪并来,与杨戬两个,一个yīn柔细致,一个大开大阖,妙如天成,将赵楚挡在天子驾前三五十步之外。
战不有三五合,眼见金枪班的四面掩杀而来,赵楚心下焦躁,奋起神勇,大喝一声,一鞭勾住杨戬金枪,一手隔开徐宁的钩镰,蛮力一冲,将个杨戬倒拖在行,望定慌忙后退的赵佶,又复杀来。
徐宁大惊,将起平身本领,那钩镰枪,泛着朵朵白莲,直在赵楚后心里跃动,却不能阻挡来势。将那杨戬,是个细皮嫩肉的,倒拖不出三五步,一口气昏却过去,赵楚趁势丢手,更添威势,眼见将那赵佶,果然一鞭砸碎眼前。
正此时,西厢里呐喊声起,有人高叫:“天子莫慌,高俅来也。”
赵楚嗔目去看,只见自太尉府那厢,杀来一军,也有三五千人,都是禁军jīng锐,自知事不能成,心下也知,这一番大事,依然足够,本也不愿就此了却赵佶这厮xìng命,便让开大道,看那金枪班拼死将个銮驾护着进了皇城。
当时仰天大笑,掣一杆金枪,便在那皇城门上,刺下反诗两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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