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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匹老马，一辆沾满风尘的旧车，从北方而来。

    这是一匹普通的驽马，加上年岁已大，身上的黄色毛皮斑斑点点，没有一点光彩，和天边的夕阳倒是相得益彰！

    普通赶脚人家的马车，用的也是普通的柳木，因为太旧了，行走时有一些“吱吱呀呀”的响声。

    赶车的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，脸上皮肤被风吹日晒的黝黑，一双手也有一些粗糙，但是小姑娘脸上一直带着笑容。

    “老头，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，到底要去哪里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有想好，先往南走吧！”

    车厢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，一位满脸皱纹，脸色苍白的老人，看上去好像已经病了很久，有时咳嗽，会吐出一些血丝。

    “你早就应该出山，往南边走，毕竟还是南方暖和，对你病也好一些，你看你，整天待在那个天寒地冻的雪山上，病的越来越严重了吧！”

    “唉！”

    老人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叶子呀！我这病已经没治了，活了这么久，我也已经活够了！”

    “老头，我不管，反正我就是喜欢南方，不喜欢和你一起住在那雪山上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现在正是夏末，还未入秋，天气正好！

    老人靠在车厢里，已经下山一个多月了，这一匹老马慢慢悠悠，居然还没有走出黑水国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老头，你以前不是说要死在雪山，不会再下来了吗？这次为什么又要下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，前不久突然心有所感，可能是我想落叶归根，不想客死他乡吧！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啊！我还以为，你想在临死前清理门户呢？那个欺师灭祖的卑鄙小人，你就这样放过他了吗？都五年了，要是你懒得下山，你让老二动手也行啊？”

    “唉！”

    好像老人都容易伤感，叫叶子的小姑娘又提到了他的憾事。

    “随他去吧！本来我收他做关门弟子，是想给他一个更好的传承，既然他自己做出了选择，那就这样吧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偷走你的鱼刺不说，居然还差一点害死我！一个小孩子都下得去手，太狠毒了！”

    “其实他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，既然选择了这条路，就让他自己走下去吧！”

    “唉！”

    叶子小姑娘也学着深沉的叹了一口气！

    “你就是太善良了，太好说话了！”

    老人想了想，自己什么时候变的善良了吗？
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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