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花的悲惨童年与青春期-《烟花散尽似曾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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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太監的手從他的頭上摩挲到了他的臉蛋上,嘻嘻笑道:“是能攪弄整個朝堂風雲的地方。”
官哥兒想讀書,他也想進司禮監,於是當晚就聽話地跟著老太監去了他的臥房——他要為官哥兒指明一條平步青雲的路子。
他從沒想過那是怎麼樣的一晚。
太監的身上缺了部件,不能與尋常男子一般與人**,可他們卻越缺甚麼就越想要甚麼,於是牙齒指甲和手,就全都成了泄欲的工具。
老太監讓官哥兒喚他師父,而他從此以後就成了他的孌童。
表面上看,官哥兒還是白玉一般的人兒,可掀開了衣裳,下麵卻尋不著一塊好皮肉。
老太監果然說話算話,第二日就選了他進內書堂,在這裏,他和外面那些相公老爺們一樣,都讀聖賢書。可也不一樣,他們今後若是考中,就都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奉天門前面聖。可他不一樣,他今後出了內書堂,進了司禮監,也只能站在皇帝的側後,縮在龍椅的光輝之後,像個老鼠一樣地窺伺著眾人。
於是他白天在內書堂學會了些冠冕堂皇的理政之道,晚上也學會了該怎麼委身於人下。
他後來用這些學會的東西使的很多人雌伏於他,不管是強迫還是怎樣,這個很多人,就包括後來慶安年間的司禮監掌印冷長秋。书屋
官哥兒剛進宮那一年,隆武帝和藺皇后還勉強能算是舉案齊眉,後來關係卻愈發地差了。
他也在帝後關係逐漸惡化的過程中,從一個精緻好看的瓷娃娃長成了個玉一般的少年。
十四歲的時候,師父將他領到了藺皇后的跟前,讓他背一段書,他記得當時背的是《岳陽樓記》。
“豫章故郡,洪都新府;星分翼軫,地接衡廬……”他方才背了四個字,就看見藺皇后睜開了眼睛。
“停。”她說。
官哥兒還以為自己犯了甚麼錯事,無措地停了下來,用一雙狐狸似的眼睛看了藺皇后一眼,而後又盯著自己的腳尖。
“你有名字沒有?”藺皇后問他。
“官哥兒。”他道。
“姓甚麼?”藺皇后又問。
“裘。”他又答。
“姓裘啊……”藺皇后的臉上露出了些玩味的神色,“那今後就不要叫這個名字了,叫‘安仁’罷。”
他十四歲成了藺寒蟾的裘安仁,夜裏也從服侍他師父變成了服侍皇后,那是隆武六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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