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六回:泥沼-《烟花散尽似曾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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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家伙一直跟布日固德的庶长子巴雅尔勾勾搭搭,最后终于借着屡次战败的机会,彻底推翻了布日固德,扶持巴雅尔上台。
巴雅尔前期的确是受了他很多扶持,可自从自己当了大汗,便再看不惯必勒格在自己身旁指手画脚了。
况且,他必勒格能和“那边”联系,自己就不能了吗?未必全要指望着必勒格。
帐外号角声动,自认为自己长大了的巴雅尔披上了甲,拿过马刀走出了营帐。
大凌河如今还处于枯水期,最深不过成年男子的胸口,兀良哈兵卒打算趁着夜色渡过大凌河,一鼓作气夺回锦州城。
初春夜里的寒风嗖嗖的,小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,锦州城头上的衡军早早熄了灯火,打算歇息去了。
这时候,兀良哈一众兵马才刚刚上岸,冷风一吹,连人带战马一齐狠狠打了个冷战。
守卫松懈的锦州城上静悄悄的,兀良哈一众兵卒腿肚子打着摆子朝着锦州城奔袭而去。
忽然,领头一个先锋军喉咙里一声闷响,挣扎也没挣扎一下就从马上跌了下去。
后面的人一惊,赶忙策马向前接住自己的同伴,没想到人已经断了气了,而他的喉间一支的羽箭生生贯穿了他的脖颈,而那箭上雪白的尾羽昭告着兀良哈一众——这是衡军的箭!
远处的锦州城上,一分灯火未亮,城墙之后却密密麻麻站的全是兵卒,密集的盾牌连成了一条线,而最前方站着一个身姿挺立的少年将军,手上的弓还没收起来,弓上的弦子犹然颤抖不止!
余知葳当晚回去根本没有脱衣歇下,甚至连甲都未卸,靠在床头略略小憩了一会儿,果然,等到三更天的时候,那帮不要命的身上带着大凌河冰冷刺骨的水湿哒哒地就来了。
养足了精神的余知葳跳将起来,奔到城头上去了,如今在城楼上待了一刻有余,终于见到余靖宁出手了。
他这一出手,就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,锦州全城人皆拉开的长弓,一时间万箭齐发,衡军羽箭雪白的尾羽在夜里格外分明,交织成一张密集的天罗地网,直直冲着兀良哈一众兜头而去。
马刀盾牌沉重,身上带着冰凉大凌河水的兀良哈兵卒哆哆嗦嗦快举不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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