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少爷一切都好。”柳嬷嬷回道,“他记挂着要明早要起来读书习字,席上只饮了一杯酒便没再碰了。老奴离府时,少爷已经回房温书歇下了。” 说着,柳嬷嬷从袖中拿出一叠地契和银票:“只是老奴到底慢了一步,锦渊少爷还是先发现了您放在他书匣里的东西,硬要老奴带回来还给您。” 程锦瑟蹙眉:“你没告诉他,这是我留给他将来娶妻用的?” “说了。可少爷不肯要,他说姑娘您初入王府,要打理内外,还要照顾王爷,处处都要用钱。有这些东西傍身,腰杆才能挺得直。至于他娶妻的家业,他说他自己会挣。” 柳嬷嬷顿了顿,将程锦渊的原话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。 “少爷还让老奴转告姑娘,让您一定等他。他会好好读书,早日考取功名,长成您的靠山,再不让任何人欺辱您。” 程锦瑟的眼眶瞬间就红了。 自她母亲去世后,她与弟弟程锦渊便在程家夹缝求生,相依为命。 如今听到弟弟这番话,她心中既是欣慰,又是酸楚。 也更加坚定了要护他一世周全的决心。 “对了姑娘,”柳嬷嬷又道,“今日府里还有一桩‘喜事’,老奴说与您听听。” “什么事?” “二姑娘程锦婉今日出阁可闹了大笑话了。”柳嬷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快意,“那嫁衣粗制滥造不说,嫁妆更是寒酸得厉害,总共就两抬。赵家来接亲的人,脸当场就黑了,还说赵家就是纳个妾,陪嫁都比这个丰厚。” 程锦瑟听罢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 程锦婉总算也尝到了她前世所受的屈辱。 她冷声道:“她的婚事只有不足一月的准备时间,王氏手里没钱,自然请不起好的绣娘,那身嫁衣,怕是程锦婉身边的丫鬟连夜赶工出来的,能有就不错了。至于那两抬嫁妆,想必已是王氏能拿出的全部家当。” 她话锋一转,语气里满是讥讽:“父亲也是,程锦婉好歹是嫡女,闹成这样,他竟一点都不管?” “怎么不管?”柳嬷嬷撇了撇嘴,“程大人自觉丢了脸,回府就在院子里大发雷霆,听下人说,他气得要休妻呢。” 程锦瑟只觉得可笑至极。 筹备嫁妆时,程士廉但凡肯从指缝里漏出一点支持,程锦婉也不至于只有两抬嫁妆。 如今丢了脸面,他却只会把气撒在王氏身上。 真不愧是她的好父亲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