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:党内生隙-《崇祯中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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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到底有哪些人是朱由检的探子眼线,民谍相混,最难分辨。

    领头的大汉没有说话,默默带人走进牢房,将一个遍体鳞伤的犯人拖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便是曾经在科举中贿赂时任浙江主考官钱谦益的考生钱千秋。

    明镜司将钱千秋交到了温体仁手里,后面的事便和明镜司没有任何关系。

    让东林党内斗去吧。

    就在嫌犯进入南京的当天,一道密报也从南京送到了北京,送到了钱谦益的手中。

    “温体仁抓了钱千秋,如今钱千秋已然招供,温体仁憋着心思要将嫌犯送来北京,并准备弹劾钱某。”

    接到密报的钱谦益并没有去文渊阁坐宫,而是跑到福州会馆开了这堂会。

    在文渊阁开会,那是朝廷之会,而在福州会馆,那就是党内之会,这一点钱谦益分的很清楚,处理也很妥当。

    毕竟怎么说温体仁也是他们东林党人,更官居南京礼部尚书,身份显赫。

    温体仁弹劾他钱谦益,属于东林党党内嫌隙,要是让外人知道,就暴露了东林党内部不和,这很危险。

    “这温体仁太不知好歹了!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大家伙商量着来,不吭不响抓了人审了供,非要玩这么一出先斩后奏,搅得大家都不安生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,诺大正堂内议论声四起,无不是对温体仁的口诛笔伐。

    钱谦益冷笑一声:“看来钱某还是挡了某些人的发财路,这才有今天温体仁憋着心思想把钱某拉下来上位的一出闹剧。”

    最后,钱谦益看向了不远处一脸平静的周延儒。

    “温体仁要把钱千秋送入京来,但他自己不露面,坐镇南京幕后指挥,那说明,咱们北京城里有温体仁的同谋啊,说不准就是在座的某位,打算接过温体仁递上来的刀,捅咱们自己人。玉绳,你说呢?”

    周延儒面色不变,反问道:“钱阁老这消息是从得来的?”

    “南京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钱谦益顿时无话可说,又听周延儒说道:“大家别忘了,东西两厂裁汰之前,南京是两厂最后的据点,两厂番子探子无数,势力庞大,说不准这事是两厂余孽搞出来的,却要栽赃到温体仁和咱们在座某些人的身上,意图就是离间咱们内部,挑拨我等暗生嫌隙。

    各位可千万别被这种小伎俩蒙蔽了,万一我等内部大打出手,岂不是正中阉党余孽的下怀,他日被其各个击破,咱们可都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。”

    周延儒的话不无道理,他在东林党内的地位虽不如钱谦益、成基命等人高,但也绝不算低,还是有自己拥趸的,因此纷纷出言支持。

    这便很难办了。

    孙慎行站出来当了中间人,斡旋道:“玉绳公说的也不无道理,但这事终究是存在的,钱千秋此刻就在南京,说不准已经在押送入京的路上,我等不能让其活着入京,不然天下人都将知道我东林党内部攻讦不合。

    彼时下面的人就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楚党、浙党这些余孽也会死灰复燃,影响大局的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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