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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章如敏也只惊讶了一瞬，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，她笑了一下，笑容柔和了她的面部轮廓，使她看上去多了些生机。

    “燕小姐不必多说，我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明明今晚两人才第一次见面，但章如敏就是觉得燕清迟这个人比任何人都来得可信。

    再看燕清迟，只是一句话而已，竟让她觉得心中一暖，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，眉眼弯成了月牙状：“那章姐，时间不早了，我先回去了，有什么咱们明天再联系。”

    两人交换完联系方式，章如敏将燕清迟送到楼下医院门口，才在后者的催促下返回病房。

    老人并没有睡着，见她回来想撑着坐起来，章如敏急忙上前，扶住她的同时小声道：“妈，如果我送您去疗养院，您会怪我吗？”

    似乎怕老人误会，她又赶紧补了一句：“您别多想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傻孩子。”老人握住章如敏的手，眼中泪意闪烁，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妈怎么会怪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有些话妈早就想跟你说了，你不应该困在我的身边，你还年轻，虽然之前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，但人要向前看，不能停滞不前，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章如敏看着母亲满头的白发，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为自己担心，眼眶就不自觉地红了，她坐到床边，双手环住母亲，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，语气带着些哽咽道：“对不起，妈，让你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像小时候那样一下一下地拍着章如敏的后背，语气温柔：“又在说傻话，你是妈的女儿，我不担心你担心谁？”

    章如敏在她肩膀上蹭了蹭：“妈，你说巧不巧，燕小姐的公司在H市呢。”

    老人惊讶：“是吗？这么巧。”

    章如敏抬起头，说：“妈，因为后天我要跟燕小姐一起去H市看疗养院，所以这两天我会找个护工过来照顾您，等找到疗养院咱们问过医生后就出院，你看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“好好。”老人点点头，“都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章如敏又说了一些关于她跟燕清迟两人的交谈，而老人也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时间就像棉花糖，‘嗷呜’一口咬掉一块，等回过神来啥都没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燕清迟又来了第一人民医院，当然，她这次依旧没有空手上门，跟章如敏拉扯许久才让后者将东西收下，又陪着老人聊了会儿天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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