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导师.求求您,不要这样对我们.” 卡罗琳则感到腹部的生物工厂开始异常活跃。 那些寄生生物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恐惧,开始躁动不安: “我们是您最忠诚的学生.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?” 莱昂纳多冷眼看着三人的痛苦挣扎,脸上露出艺术家欣赏作品时的满足表情: “忠诚?你们刚才的表现,哪里有半点忠诚的影子?” “真正的艺术品,应该无条件服从创造者的意志。既然你们做不到主动服从,那就只能被动执行了。” 植入神经中枢的控制装置开始全面激活,三人感到自己的身体完全脱离了意识的控制。 “现在,我的艺术品们,按照程序执行自我终结指令。” 莱昂纳多的声音如死神的宣判,冷酷而不容抗拒: “方式不限,效率优先。十分钟后,复活程序将自动启动。” 莉安娜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向胸口移动,手指如利刃般锋利,准备刺入心脏要害。 她拼命想要阻止这个动作,但身体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。 “不不要,我不想死!” 眼泪如决堤之水般涌出,但手臂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。 维妮的翅膀开始分泌致命毒素,不是对外释放,而是向内渗透,毒化自己的血液循环系统。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毒素在血管中扩散,一点点侵蚀着生命的根基。 “导师.求求您.让我活下去.我什么都愿意做.” 但哀求声在冷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无力。 卡罗琳的情况最为惨烈。 腹部的生物工厂开始逆转运行,那些原本用于攻击敌人的寄生生物,现在掉头开始吞噬母体的内脏。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发出野兽般的垂死嚎叫,但身体依然被迫配合着这种自我毁灭的过程。 “为什么.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.” 她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嘶哑: “我们明明是您最得意的作品.” 莱昂纳多静静地观察着三人的死亡过程。 眼中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科研者记录实验数据时的专注。 “艺术需要牺牲,美丽需要痛苦。” 他在实验记录本上快速书写着: “你们的死亡不是终结,而是向更高层次存在的升华。应该感到荣幸才对。” “等你们复活后,就会明白这一切的意义。 到那时,你们将成为真正完美的艺术品,摆脱人类情感的束缚,纯粹为美而存在。” 随着生命力的流逝,三人的挣扎渐渐微弱。 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们的意识。 她们终于明白,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“得意的学生“或“珍贵的艺术品“。 在莱昂纳多眼中,她们只是一些可以随意摆布的实验材料,连最基本的生死自主权都被剥夺。 那些曾经为之骄傲的改造,那些自以为获得的力量,原来都只是更精致的枷锁而已。 当死亡的黑暗最终吞噬了她们的意识时,三人心中最后的念头都是同样的绝望: “我们.从来就没有真正活过.” ……………… 死亡的寒意如潮水般弥漫。 莉安娜的“尸体”静静躺在一片血泊中,胸膛上那道致命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。 她的皮肤呈现病态的青紫色,双眼紧闭,呼吸全无。 在任何观察者看来,这个年轻女巫已经彻底死亡。 但就在月食光芒最强烈的时候,奇迹发生了。 莉安娜的尸体开始微微抽搐,如同被电流刺激的标本。 胸膛上的致命伤口边缘,开始涌出奇异的绿色汁液。 这些汁液不是血液,而是某种充满生命力的植物精华。 它们如活物般蠕动着,迅速修复着破损的血管和器官。 整个复活过程持续了将近十分钟。 当莉安娜重新睁开眼睛时,那双瞳孔已经变成了向日葵般的金黄色,瞳孔深处还有细小花蕊在缓缓转动。 “我还活着?” 她艰难地坐起身来,但立刻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变化。 原本纤细的双臂,现在变得粗壮如树干,表面覆盖着如树皮般的粗糙角质层。 更诡异的是,她的手掌和手指完全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两朵巨大的肉食性花朵。 这些花朵的直径足有半米,内部布满了如匕首般锋利的尖刺和会分泌消化液的腺体。 花瓣边缘呈现血红色,内部则是诱人的粉红色,散发着甜腻的香气。 但这种香气对智慧生物来说,却带着某种催眠和诱惑的效果。 “这是.什么?” 莉安娜恐惧地看着自己的“新”手臂,试图像以前一样操控手指。 但那些花朵只是机械地开合着,发出咀嚼般的声音。 更可怕的是,她开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。 不是普通的食欲,而是一种源自细胞深处的贪婪渴求。 她的“新”手臂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,不断向四周张望,寻找着可以吞噬的“养分”。 就在这时,维妮和卡罗琳从不远处走来。 她们也刚刚完成复活,正在适应各自身体的变化。 但当莉安娜看到队友时,那种饥饿感瞬间达到了顶峰。 在她的新感知中,维妮和卡罗琳不再是战友,而是两块行走的美味“肉食”。 维妮身上那种昆虫特有的蛋白质香气; 卡罗琳体内那些丰富的生命精华; 每一种都让莉安娜的捕食花朵分泌出更多的消化液。 “维妮.” 莉安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,但唾液已经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流出: “你看起来.很好吃的样子” 花朵状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向维妮伸展,花瓣张开时露出内部那些吸血鬼般的尖牙。 维妮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,本能地向后退去。 但她自己的变异也同样扭曲至极。 原本美丽的蝴蝶翅膀现在变成了三对,每一对都有着不同的颜色和功能。 第一对保持着原来的绚烂色彩,主要用于飞行; 第二对呈现深紫色,能够释放致命毒粉; 第三对则是血红色,专门用于感知血液的气味。 但最可怕的变化发生在她的意识层面。 “我是维妮.不.我是蝴蝶花蜜在哪里.血液.我要血液.”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,语调也在不断变化。 有时是人类的理性声音,有时是某种野兽般的嘶嘶低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