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忽地捉住柳含烟的皓腕向下游走,声线哑得像刚睡醒的懒洋。 柳含烟指尖触到沟壑分明的肌理。 沈砚舟腹肌突地绷紧,柘黄绫裤堪堪掩着的“小舟“早扯起满帆。 屋外狸奴嘶叫,惊得他鹞子翻身时,月白中衣飘起半角——烛光将腰下巍峨拓在椒墙,恰似开宝寺塔夜影。 “我去灭蜡烛。“ 沈砚舟背身系衣带的手指打结,在他腰下投出巍峨塔影。 柳含烟扯过锦衾蒙住酡颜,越是蜷指欲收,越从指缝漏出滚烫星河。 羊角灯灭时,窗漏出的冷意镇不住两人耳后热浪。 两人在黑暗中各据锦衾一端,却同被更漏声搅得心潮翻涌。 又过三日,沈砚舟这才不紧不慢去牢里看孙泥鳅。 他早跟狱卒打过招呼给个下马威,等孙泥鳅吃够苦头才露面,果然瞧见那家伙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扑过来。 孙泥鳅哪里想得到,仓库塌方根本是沈砚舟设的局。 这池中困兽怎知仓库倾颓原是沈砚舟的连环计。 他和投诚的老胡在房梁上动了手脚,又花钱请帮辽人装模作样闹事。 等到砖瓦哗啦啦砸下来时,这出戏的角儿才算正式登场。 眼下孙泥鳅就跟掉进坛子里的王八似的,被沈砚舟捏得死死的。 这蠢货还在牢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感恩戴德说s少东家仁义,竟肯损了自己买卖来捞他,完全没发觉自己早就掉进圈套里了。 “北郊邸店“风波方偃,余烬未冷。 偏有人如鲠在喉。 钱氏院中烛火飘摇,如鬼火憧憧。 钱姨娘在生气,在紧张。 “母亲何必如坐针毡?“ 沈延把玩和田玉扳指,“沈砚舟那点买卖不过是螳臂当车,待孩儿与那几位大人成事,账面上定教他相形见绌。“ 钱姨娘有些欣慰的拍了拍沈延:“我的好延儿,都怪娘无能,现在只能靠你自己努力,不过我必然不会让那沈砚舟安宁。” 她不日就大张旗鼓操办家宴,托辞说娘家侄女来投,要在沈府暂住些时日。 这夜小宴看似寻常,席间却暗涌着八仙过海的心思。 雕花圆桌宛若戏台,众人落座便成角儿。 上首端坐沈万金不怒自威,左右手分列沈延与钱桃,那唤作钱牙牙的姑娘正嵌在沈延与沈砚舟之间。 这一大家子的其乐融融,如要说外人就当属柳含烟与沈砚舟。 钱桃堆起满面春风:“往后牙牙便是你们的妹妹了。“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