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抓起案头青皮册书试探着掷去:“沈延舟?“ “唰!“ 沈砚舟谨记书本教诲,他接过砸过来的书,突然旋身接住书卷,襕袍下摆掀起满地绣样. “看这招白虹贯日!“ 他反手将书卷作剑,鎏金蹀躞带却卡在榉木屏风缝隙里. “再观这式...“ 沈砚舟踉跄间却踢翻旁边花盆。 柳含烟有点确诊,沈砚舟估计是疯了,“你是沈砚舟吗?” 沈砚舟正以《十八式》里“鹤立松涛“的姿势单脚支地,襕衫的后摆却缠住了博古架上的青瓷梅瓶。 沈砚舟单足点地旋身,襕衫后摆缠住梅瓶螭耳:“旧时纨绔今朝鹤——“ 他并指作剑划破灯影,“一朝看尽汴梁...“ “啪!“ 鸡毛掸子当头劈下。 “魑魅退散!“ 柳含烟手下不留情。 散落的雉鸡翎黏在沈砚舟唇角,仿若贴歪的钟馗符。 沈砚舟踉跄间撞翻紫檀香几,跌坐在地,博山炉灰扑簌簌落进他后领。 “且住手!“ 沈砚舟攥住将落未落的鸡毛掸子,雉鸡翎扫过喉结激起细痒。 柳含烟攥住他衣领:“亥时狞笑似钟馗“ “接着又对着漕仓梁柱扭腰摆胯...“ 鸡毛掸子突然挑开他衣襟,“说!哪路精怪借沈二爷的皮囊!“ “胡言乱语!这是...工部新颁的《榷场驱鼠九式》!鹤立惊走梁间硕鼠,熊摆震落檐头蛛网。” 沈砚舟给自己离谱的行径填上风马牛不相及的理由。 第(2/3)页